2010年3月31日 星期三
華神研討會—教會自辦神學教育
這一堂由真道教會主任牧師:朱植森牧師主講,真道教會自辦的學院從1973年就在run了,當時叫「香港真道聖經學院台北分院」,1988更名為「真道聖經學院」(沒有叫神學院),經驗相當豐富,在實務上極具參考價值。
按前一堂林院長的文章引用趙紫辰的說法,教會設辦事業的考量順位是:醫院、中小學、大學、神學院,教會非到「逼不得已」是不會想自辦神學教育的,因為前面那幾項是可以服務當地人,是對宣教直接有幫助的,但神學教育卻只能讓教會中那一小撮想要全職的人來上,並且鐵定是個最賠錢的事業。
朱牧師提出:教會送信徒去念神學院,念之前在各項觀念上,無論是神學教義、牧養服事,他都可以與母會相合(因為是母會教出來的),但去念了之後,以靈恩議題為例,原先是火熱靈恩的,變成「我 可以接受靈恩」甚至變成「質疑靈恩」(真道教會是五旬節教派),這給教會帶來很多困擾,當神學生回教會服事時,還要經過一段不短的磨合期,神學生回教會無法立即為教會帶來助益,反倒是教會需要再次教育神學畢業生,方能使其適合教會。
教會自辦神學院主要的優點有二:
1.只學教會這個宗派的立場,單一簡潔,不會因為聽了其他神學觀點而有衝擊,嚴重者進而反對自己教會的神學。
2.學院與學校「無痕接軌」,教會異象與學院之教學方向一致,神學院教的就是教會需要用到的,大幅降低傳統神學院「我不知道如何將所學的,運用在教會」的問題。
以上觀念,我是第一次接觸,目前為止的想法略記於下:
1.我在台底下聽時,覺得若我是教會的管理階層,在看到教會送信徒去傳統神學院回來後,的確可能產生上面提到的問題,若不想花太多時間磨合,真的會考慮自辦神學教育,當然最重要的前提是財力夠,沒有相當規模的教會是無法獨力弄起來的。另外一個也可以參考例子是靈糧神學院,他們的聖經、神學科的老師都有國外神碩以上的學位,並不輸台灣傳統神學院。但可惜這次沒找靈糧神學院來談,他們是有發道碩、聖碩科學位的,跟台灣主流神學院一樣。
2.我買東西的習慣是,我喜歡自己看、自己挑,不喜歡店員主動告訴我這雙Nike的不錯、那雙Puma的現在做特價...,一定要我自己看了,有問題再找店員來問。念神學院,我也喜歡可以認識很多神學流派、解經觀點,然後我自己挑一個合用的。
雖然自己摸索的過程蠻艱辛,也很漫長,但就像自由戀愛一樣,我從認識的一群女孩子中,找出一個我最喜歡的去追求、去認識,去與之產生心靈的震盪,我喜歡這這個。但我並不輕看「指腹為婚」式的神學教育,我相信對於一些人而言,知道第二套神學觀點是不必要,甚至會造成他的混亂,這樣的弟兄姊妹需要有人告訴他:「這套就是我們的信仰,你照作就對了!」我並不會稱這為「盲從」,因為人各有所需,自由戀愛的不需輕看指腹為婚的,各取所需、各求所好,這是我的觀點。
2010年3月30日 星期二
華神研討會—學術研究與神學教育
這堂的主講人是林鴻信院長,據說以前有華神學長騎著摩托車上陽明山特地去上林院長的系統神學,他真的是對神學教育充滿熱情的一位學者。
林院長先分享他與對岸基督教研究學者認識的經驗,發現有個社科院的本土學者,在沒有國外學成歸國的研究奧古斯丁學者的情況下,寫出了林院長覺得很棒的介紹奧古斯丁概論,這讓他吃一大驚,他們還不一定是基督徒,3個爆強學者中,只有1位確定是基督徒(不是文化基督徒)。
中國的文化基督徒所做的基督教學術研究,在質與量上,有超英趕美的氣勢,林院長說或許不久將來,台灣的神學生要寫神學、解經報告,英文的看不懂就去買中國學者的著作、譯作來放在footnote。到不是說中國的就不好,或者用了就顯示自己遜,而是他們只是「文化基督徒」,是「僅在學術層次上認同某個範圍的基督教學術」的學者,他們當中可能有人因此受洗成為正式基督徒,但那都是後話了。
(梁家麟:他們每週上半天課,不用搞募款、週末不用去教會服事,很多時間作奧古斯丁)
文化基督徒的學術成就,逼的神學院要想:「基督教的學術空間,被他們大舉攻佔了,神學院要如何在基督教學術領域上,保有自己的論述資格?」林院長講這個概念時,連我這個小道碩生都有濃厚的危機感,因為我也有稍微接觸文化基督徒的著作,知道他們學術能力之強大,真的是爆強!
林院長疾呼神有給你學術呼召的,一定要出來作學術,因為「有能力作學術」跟「想要作學術」的人都很少,兩者的交集才能產生真正的基督徒學者。危機感,真的能讓人做出很有見地的反思,若用台語講,林院長大概可以說:「華語基督教學術都給文化基督徒『整碗捧去』,這款代誌若真發生,就不用玩了!」
附帶一提,林院長文章的副標題是「華人世界基督教研究的緊迫性」。
神學院的目的是培育什麼人?工人?牧師?學者?這個複雜的題目在之後幾堂會提到,林院長他認為神學院應該培養出「作神學的人」,而不是僅「研究神學」的學者,前者必須是個信仰者,後者則不必。
我大學時很喜歡神學,現在對聖經研究有興趣,但「興趣」是一回事,「能力」是另外一回事。我自己也不確定是否能走上學術,可以確定的是我的性格,不可能作個「純學者」,我在神學院所受到的裝備,總是有個「假想對象」的,我的同胞、鄉親,那些為了生活忙碌打拚的人,他們就是我的對象,若我受的學術裝備無法幫助我面對他們時更把他們帶到信仰,這學術對我意義就僅止於個人興趣(興趣也很重要啊,哈哈!)所以,目前打算道碩畢業後先投入牧養工作幾年,這幾年後,我想我會更清楚要不要繼續唸書。
說真的,這堂跟上一堂「後現代與神學教育」,我在台下聽的津津有味、熱血沸騰!
華神研討會—後現代與神學教育
這兩天的研討會真的是蠻不錯的,講員都很賣力的把自己要說的話講出來,底下我針對引發我內心共鳴的幾堂來分享。
第一堂是前華神的系統神學老師,周功和老師主講,他提到17世紀歐洲的古典基礎主義(Classical Foundationalism)在科學、哲學上企圖建構堅不可摧、牢不可破的理論系統,新教也走這條路,開始了新教自己的教義建構,也就是所謂的「經院神學時期」。這條路線,一直到20世紀末,在基要主義陣營仍一直使用著。
神學影響教會,雖然不是神學院說什麼,教會都照辦,但至少在理論論述的層次,神學界的論述是相當程度的引導教會的,故教會在教義、神學的態度,透過教導,大致上也是走這種「現代性」很強的路線。
後來,因著複雜的原因,西方學術世界走向後現代,文化界思潮也走向後現代,教會向來高舉信仰的獨特性、唯一性、絕對性,在後現代處境中,不要說會被反對,更直接要面對的是「沒有人理會」,在學術界還可以自闢場域製造學術話題,但教會界直接面臨牧養的挑戰,就是舊的會友一直流失,新的會友不太進教會,這樣下去,教會會關門的。
當人面臨到生存危機時,就會去反思過去自己所堅持的,是不是有些是可以調整、改變,以適應新的環境。
周老師提出「謙虛實在論」,神學院可以針對大家熟知的教義神學做個評析,例如:「加爾文預定論第五要義—一次得救永遠得救」這個教義的可信賴度有多少%?又如:「嬰兒洗的必須性」這個教義的可性度有多少%?並不是每種神學都可以獲得來自聖經100%堅強的支持的,所以以後在討論教義時,可以說「我個人是加爾文宗的,我對預定論某一點的信心指數是85%」、「我是路德宗的,我個人對於嬰兒洗教義的信心指數是80%」。
這可能是個浩大的工程,但難處不在於難做,而是每位老師的背景都不同,A老師認為某段經文的解釋是如此如此,B老師認為同段經文的解釋是這般這般,不同老師是否願意起個頭,做個信賴指數的評析。
在教義的理論層次,為了加強自身的「對」,所以把自己論點講的很絕對,把不同觀點講的好像笨蛋才會去支持那論點,這個我在大學已經玩過了,不過現在要進入到牧養層次,該是把我心中的觀點作個評析的時候了,還有一年多,試試看囉!
第一堂是前華神的系統神學老師,周功和老師主講,他提到17世紀歐洲的古典基礎主義(Classical Foundationalism)在科學、哲學上企圖建構堅不可摧、牢不可破的理論系統,新教也走這條路,開始了新教自己的教義建構,也就是所謂的「經院神學時期」。這條路線,一直到20世紀末,在基要主義陣營仍一直使用著。
神學影響教會,雖然不是神學院說什麼,教會都照辦,但至少在理論論述的層次,神學界的論述是相當程度的引導教會的,故教會在教義、神學的態度,透過教導,大致上也是走這種「現代性」很強的路線。
後來,因著複雜的原因,西方學術世界走向後現代,文化界思潮也走向後現代,教會向來高舉信仰的獨特性、唯一性、絕對性,在後現代處境中,不要說會被反對,更直接要面對的是「沒有人理會」,在學術界還可以自闢場域製造學術話題,但教會界直接面臨牧養的挑戰,就是舊的會友一直流失,新的會友不太進教會,這樣下去,教會會關門的。
當人面臨到生存危機時,就會去反思過去自己所堅持的,是不是有些是可以調整、改變,以適應新的環境。
周老師提出「謙虛實在論」,神學院可以針對大家熟知的教義神學做個評析,例如:「加爾文預定論第五要義—一次得救永遠得救」這個教義的可信賴度有多少%?又如:「嬰兒洗的必須性」這個教義的可性度有多少%?並不是每種神學都可以獲得來自聖經100%堅強的支持的,所以以後在討論教義時,可以說「我個人是加爾文宗的,我對預定論某一點的信心指數是85%」、「我是路德宗的,我個人對於嬰兒洗教義的信心指數是80%」。
這可能是個浩大的工程,但難處不在於難做,而是每位老師的背景都不同,A老師認為某段經文的解釋是如此如此,B老師認為同段經文的解釋是這般這般,不同老師是否願意起個頭,做個信賴指數的評析。
在教義的理論層次,為了加強自身的「對」,所以把自己論點講的很絕對,把不同觀點講的好像笨蛋才會去支持那論點,這個我在大學已經玩過了,不過現在要進入到牧養層次,該是把我心中的觀點作個評析的時候了,還有一年多,試試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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