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6日 星期四

雜感

【快開學了】

道碩第3年課程快要開始了!這2週都在上「民俗與福音」密集課,這幾天對風水、禁忌、犯沖犯煞、龍的文化...等等都有很多認識,這對從小在教會長大的我是很需要的,希望這些對我以後的服事是有幫助的。

再不到1年道碩就畢業了,我常在想我念神學院後,會跟我念之前有何不同?在學習了許多工具的使用後,學習培養一種「具有推進力的眼光」,是我接下來的重點,珍惜每一個可以學習的時光!

【短宣後,映在我腦中的臉譜】

一直沒時間整理去短宣遇到的事情。我去4個地方,當中第2個地方要結束時,我帶的那些國中男生最後一天都來跟我擁抱,他們在早禱時間跟我分享家裡的難處,當他們開口分享這些時,我才發現在他們開懷表情的背後,都積壓著深沈的哀傷。

有一個胖胖的學生說他爸癌症末期,送到醫院連醫生都說不用開刀了,沒救了,但他還是很樂觀的參加那幾天的營會。看見他,我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悲觀的權利。

另個男生說他家裡親戚開賭場,給家裡不安寧,我們就一起為他家禱告,他痛哭流涕,我才感覺到,原來這些青少年在這麼小的時候,就要一方面承擔這麼沈重的心理壓力,另一方面還要在學校跟同學拼考試拼升學,其實他們的堅強是超過我的想像,最近有時想到他們,為他們禱告時心裡都很糾葛,求主幫助他們度過人生的這些艱難處。

我後來又遇到一個預備要在教會全職的女生,她說小時候因為爸爸生2個女兒沒有兒子,因此她們家被大家看輕,她那時下定決心長大後要有出息、要賺大錢,讓她爸爸的這些親戚知道生女兒沒什麼不好。她原先打算進大學的美術系,但因為種種原因她無法升學,看她筆記本上畫的圖很有少女漫畫的水準,我也覺得很惋惜,為什麼這樣有天分的人不能如願升學,接受更好的教育。

最後一天,從這些學生的分享中發現,他們大部分來自破碎家庭,父母親離婚的很多,所以當我們很認真的告訴他們:「耶穌很愛你們喔!」他們雖然來教會很久了,卻是哭的希哩嘩啦,他們的心中需要愛,因為在日常生活中感受不到愛,只有看見大人世界的爭吵與互相傷害。當中有一個13歲的女生哭著說:「我媽改嫁了,她生了一個女兒,希望這個妹妹不要像我這樣不快樂~」大家都哭了。

每當想到這些臉孔,心中一直惦記他們,但以後要再見到他們的機會是微乎其微,只能禱告求上帝幫助他們。當我們小的時候,看見很多無奈的事情,是小時候的我無法使上力的,但在長大後,當我有能力了,我就來成為那個可以帶給人幸福的人。

【希伯來文讀經】

暑假13堂希伯來文讀經課程結束了,由於去短宣、參加營會等等,我大概參加不到一半,實在是很感謝胡老師願意每週撥出時間來陪我們讀撒母耳記上,完全是出於學生的需要,胡老師不只是信友堂的牧師,他也是華神學生的牧者。讚啦!

暑假過後每週一下午有3小時的希伯來文讀經,雖然原先賴院長的「舊約解釋舊約」沒有了,但後來能繼續上希伯來文讀經,這真是上帝的恩典,要好好把握!

【教會實習】

從實習2年的城市之光教會離開了,很感謝這教會從老到少對我們的接納與包容,讓我們有很多學習,這間教會讓我學習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們要讓來到教會的人,都能夠在這裡得到心靈的滿足,讓教會成為他們可以在此安身立命的好地方,讓教會成為他們屬靈的家。

道碩的最後1年是到高雄武昌教會實習,回到南部對我而言充滿熟悉感,但進入到全新的環境,還是得戰戰兢兢,其實我們在武昌教會實習有很多的恩典,這些都不是我們預期內的,有恩典的一天,就要一天用微笑來感謝主。

【讀經‧靈修】

回想2年前剛進神學院的新生訓練,有一天早上老師帶早靈修,他提醒我們讀經不要太快,要慢慢讀。我現在想起這段話,發現我讀經時有時反應太快,就是拿我以前知道的來套,所以我的讀經像是「自我政令宣導」,就是重複一次我所知道的東西。

所以最近開始嘗試慢慢讀、多讀幾次、慢慢想,讓眼前這段經文的結論以前被我封印住的可以被打開,這種嘗試很新鮮,也有點冒險,特別是讀出跟我以前讀時,產生不一樣的結論時,該怎麼辦?不過俗話說「富貴險中求」,要有突破還是得多花點力、冒點險。

【神學之尋是否有終止的一天?】

今天下午胡老師帶我們希伯來文讀經時,我們聊到舊約神學,我就在思考我自己的神學系統何時才能成形?當我透過上課、寫報告、唸書、日常讀經來形成我的神學觀念,這種追尋是否有停止的一天?是否有一天,我的神學系統已經形成,所以當我讀到以前沒讀過的神學書,就把他歸類到我的神學系統的一處,在讀經時也是迅速的將我的結論給套入我讀的經文中,所以不用去思考這段經文是否有超過我神學系統的可能。其實最近老師點出我的讀經有這種情況,就是答案都已經想好了,今天讀這段經文時,我只是選擇要套用哪一個結論而已,這是我必須要去克服的。

就思想上,形成個神學系統似乎是比較安全的,可以將宇宙萬物、人間萬事都用那個神學解釋,但這種安全也可能成為一種「停滯」,停止發現新事物,因為新的東西都可以被我的神學系統解釋,但若我不停的在尋找新事物,那我的神學思想是無法有一個具體的形狀,連最基本的思想上的安全感都沒有。

這個問題存在我心中好幾年了,一直沒有答案,我曾經走過「大而可畏的神學系統之路」,但當時似乎太堅固了,以致於無法容納與自己不同的思維,並敵視一切的新嘗試,認為那是離經叛道的。現在於神學院中受裝備,我想這些裝備應該可以被適當的組裝起來,成為一種具體,但不太堅硬的信仰思維。基本的系統性是人的需求,但如何將系統性控制在適當的範圍感覺很難,系統一旦形成,就會自己不斷的跨大、然後排他,這顯然已經不是我現在可以處理的問題,但我可以一直想,這也是我成長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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